无知艹

“阳关野渡出京日蜀唱遍了情深日笃。”

【文严文】唯一

伪骨科 7k he  文第一人称 一发完 勿上升

0.0

我被再次送回到了这个孤儿院,与我同住的还是那个自称土豆的小男孩,他嘲笑我是没有人愿意要的小孩,被领养了又被遣送回来。

但是我才和他不一样,我是这个孤儿院里最幸福的小孩,只有我才知道总有一天我哥一定会来这里接我的,他会摸摸我的头笑着喊我耀文儿,他会给我一个家的,我在心里是这样告诉自己的。




0.1 

  回到孤儿院的前几天我还没有适应没有严浩翔的生活,早晨起来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再附上一个早安吻的时候,发现身旁已没有熟悉的香味和严浩翔那白白净净的小脸。只有土豆那死猪一样熟睡的脸庞,我不由得感到烦燥,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。

  土豆很不爽的从床上惊坐起来,手里的拳头已经攥紧,感觉下一秒就要落到我的脸上。可是我早就不是四年前那个一米五的小豆丁,没有了严浩翔的束缚,我完全展现出自己最恶劣的那一面,就像没有主人的恶犬一样,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。土豆一直都是欺软怕硬的,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,他知道他现在没资格和我置气。

  孤儿院的食堂还是老样子,每天一成不变的菜品,我没有什么胃口,和严少爷在一起时间长了胃口也被养的叼了。但院长还是一如即往的一边笑着喊我耀文,一边给我多打了一点,因为我长了一张很讨人喜的脸。我的帅气在褪去了婴儿肥之后更能显现出来,凌历的五官使我看上去更加成熟,仿佛去整个孩儿院格格不入,这也是当时严浩翔的父母看上我的原因。

  我又不由得想起与严浩翔初见时的场景,因为严浩翔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太好,找了算命先生说要多做善事,于是他们来到孤儿院选择领养了我。那天,我被他的父母带回了家,小少爷刚放学回来,白嫩的小手紧紧书包的肩带,望向我的时候瞪大了一双圆滚滚的眼睛。




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好看的小人,像一个瓷娃娃一样,感觉一不小心下一秒他就会碎掉一样。只记得当时我已经看呆在原地。最后只记得严浩翔朝我走过来,他拉起我的手,说我以后就和他是一家人了,他是我的哥哥,叫做严浩翔。




严浩翔一家都对我特别好,他们让我和严浩翔一起上学,我初二严浩翔初三,之前在孤儿院也有志愿的老师来给我上课,所以初中的课程我也已经基本掌握,高中刚开始的课程对我来说也不是特别困难。




但是严浩翔总是很担心我的学习,一直花他的课余时间来给我补习。严浩翔的同龄人忙着打游戏谈恋爱,可是他好像一直都很乖,他一颗心全都扑在了我这个便宜弟弟身上。我的同班同学都很羡慕我有这样好的哥哥,我也时刻在质疑自己是否真的配的上严浩翔的这份好,又不想把这份好分给其他人。




严浩翔对我太好了,慢慢我开始黏上他,每晚缠着和他一起睡觉,他只会以为我害怕一个人睡,一边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一边轻声对我说他会保护我的。虽然我确实怕黑,但是有严浩翔在我感觉很安心,我往他的怀里挤,用着稚嫩的声音对他说,等我长大了也要保护哥哥。




严浩翔父母做的善事对我来说不仅仅是给我提供了好的生活环境,还是把我带到了严浩翔的身边。但我刘耀文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报应,他们没想到我对严浩翔会产生这样坏的心思。




我对待严浩翔一直都是十分极端的,我很听他的话,和同学说话不超三句就会提到严浩翔,我的话不多,但是几乎每一句话都是以我哥说开头的。




只有严浩翔给我真正的爱,我也把我所有的爱都回馈给他。但是他的爱不是我一个人所有的。他上了高一,而我还在初三,我经常横跨半个校园去找他。有一天去他们班上找他的时候,看见他正在给同班的女同学讲题,他一直都很有耐心,说话也和声细语的。




那时我才意识到我并不是他的例外,不是他的偏爱,无论他对我再怎么好,那也只是因为严浩翔是一个善良的人,并不是因为我是他最特别的那个人。




2.0


意识到这一点后我不由得感到郁闷,我头一次放学没有等我哥,而是和同班同学一起去了他家,我提前和父母说过却唯独没有告诉严浩翔,我不知道他那晚在校门口等了我多久,我只是想看他为我着急。




青春期的男孩总是充满了躁动,晚上同学带着我躲在被窝里看片,看着屏幕上香艳的画面我内心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波澜。但是一想起严浩翔的那张脸,再配上屏幕里时不时传出的声音,我不由得涨红了脸,下半身隐隐有了反应。




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这样的梦,梦里的主角是我和严浩翔,他被我压在身下,梦里我与他十指相扣,他一边喘气一边用那双充满深情的眼睛望着我,嘴里不停的在叫唤着“耀文儿~”如果可以,我永远都不愿意从这场梦中醒过来。




第二天一早顶着黑眼圈去上学,才到班坐下就看见严浩翔慌慌张张的冲进来。他跑的很急,来到我面前的时候还微微喘着气,我看着他红润的嘴唇,不由得想去昨晚梦里的内容,不自然的移开看向的视线。




严浩翔却板着一张小脸,气呼呼的问我昨晚为什么不回家也不和他说。我低头什么也回答不上来。他也不说话,当我再次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眶有泪水在打转,我立马慌了,急忙捧着他的脸想让他别生气了。




“耀文儿,你知道昨晚我没有找到你我有多着急吗?”他看上去确实急的要哭了,我心里却有一股满足感,我把他搂在怀里向他道歉,却私心希望他在我的怀里多停留一会儿。

那年我刚上高一,严浩翔上高二,之后每天晚上我都会等严浩翔下晚自习一起回家。回家的路上我都会以怕黑的理由去牵严浩翔的手,他的手很小,可以被我一只手全部包住。我们并肩走在昏黄的路灯下,周围过往的车辆没有一辆会为我们停留,但我刘耀文永远会为严浩翔驻足。

晚上我们还是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,严浩翔觉得我大了应该自己睡觉了,可是我一朝他撒娇他就妥协了,严浩翔喜欢我喊他翔翔哥哥,于是我就不害燥的每晚在他耳边喊,看见他红得滴血的耳朵才善罢甘休。我喜欢每晚把严浩翔搂在怀里睡觉,他香香软软的很好抱,但他总觉得我身子太热,不想我抱着他睡觉。


有很多人会送情书给严浩翔,他还是那样温柔善良,拒绝的话也只是一句要好好学习,你会遇见更好的人。我可以只是他一个人的刘耀文,可是如此耀眼的严浩翔,我无法掩盖住他的光芒。人一但尝到甜头变会产生欲望,我贪恋严浩翔的美好,我想成为他的唯一。




3.0


严浩翔他真的来看我了,在我被送回孤儿院的三个月后。那天我和其他小孩一起从社区的学校里回来,吃过晚饭后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,一直坐到天黑,我望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,看上去离得那么近,可实际却是永远也触碰不到的距离。我看着它们,回想那些与严浩翔的点点滴滴。


严浩翔是趁着月色来到孤儿院的,他马上要高考了,我走了之后他被父母看的很严,他身上还背着书包,他是偷溜出来的。


虽然院子里很暗,但我还是认出了那个挺拔的身影,严浩翔低调得像光,不暖不冷,却在黑暗中不能忽视。我愣了一下,起身想转头回房,却被严浩翔叫住。他还是喊我耀文,他说他想我了。


看见严浩翔穿着我的白色衬衫从浴室里面走出来,皮肤因为洗过澡之后还隐隐泛粉,我克制的转移了视线,举起手中的毛巾,示意他坐到床上来,我给他擦头发。


我们俩都一言不发,仿佛他从来没有说过想我一样,擦完头发之后他就自顾自的躺下。我替他掖好被子之后关了灯,我却迟迟没有上床,我只是在黑暗中盯着他的背影,感觉好像又瘦了不少,没有我在肯定没有人监督他吃饭。


看了半响,我打算转身离开在外面凑合一晚,严浩翔却突然冲上来抱住了我,我感到背后一片湿热,严浩翔他哭了。


我手慢脚乱的转过身去摸他的脸,帮他擦干眼泪,我还是看不得他哭的样子。严浩翔终于开口了,他对我说,和我睡一起吧耀文,于是我抱着他回到了床上躺下。


你不该来看我的,严浩翔。他没回答我,只是用手搂着我的脖子,凑上来亲我。我承受着他的亲吻再转为主动,直到他喘不过气才肯放开他,他害羞的把头埋在我的怀里。




我想你了,耀文。严浩翔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。




我知道,我回答他,把他在怀里搂的更紧了,我怕这束光下一秒就要从我的怀中溜走,虽然我知道他天亮就会消失的。




“哥,我是你的唯一吗?”一年前我也是这样问他的。




4.0

“耀文儿,我今天就不和你一起回家了,我和小马哥有事要商讨,就先走了。”我满心欢喜的去找严浩翔和他一起回家,却看见他旁边站在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,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,那就是严浩翔口中的小马哥—马嘉祺。


马嘉祺礼貌的朝我笑了一下,但这个笑容在我看来就像一种挑衅,虽然他俩收拾好书包有说有笑的离开了,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。看着走远的严浩翔还把手搭在马嘉祺肩膀上,我咬紧牙齿,忍住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,转身回了家里。


严浩翔很晚才回来,他父母早已经睡了,而我根本睡不着,一直在担心严浩翔这么晚了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。正想出门去找他的时候,门铃就响了,我连忙冲去开门。严浩翔是被马嘉祺送回来的,他喝了很多,醉成一摊倒在马嘉祺的怀里。


我面无表情的从马嘉祺的手里接过严浩翔,还没等马嘉祺开口我就用脚把门踢了关上。这时严浩翔一只手搂了上来,我顺手就把他从地上提起来,拖着他的屁股把他抱在怀里,想把这个醉鬼先送回房间。


严浩翔不停在我的怀里蹭,我隐隐有了反应,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,沙哑着嗓子对他说别动。他好像被我凶到了,真就乖乖趴在我身上。不过没安静多久我的锁骨上就传来到一个湿热的触感,随后就感受到刺痛,严浩翔他竟然在咬我的锁骨。


作为一个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的男性,我再也忍不下去了。我撤回迈向严浩翔房间的步伐,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,把严浩翔放在床上之后便附身吻上了我肖想已久的唇,我亲上他的额头,他的鼻尖,他的睫毛,最后又回到他的嘴唇。他被我压在身下,亲的喘不过气来,不停的用手推开我。



我拉过他的手,问他,“严浩翔,你好好看看,我是谁?”


他的眼睛里早已布满了水雾,这一双眼睛美得心惊,看向我的时候,我觉得我连命都可以给他。


“耀文儿?”他像是很惊喜,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,“你作业写完了吗?”


算了,不能和一个醉鬼计较,明早起来要是严浩翔想起来我对他做了什么,那就不妙了,我给严浩翔拉好被子,自己去浴室处理剩下的事。


我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,发现严浩翔已经走了。中午去找他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同学说他和马嘉祺早就走了,晚上下自习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他的人影,一天都没有见到严浩翔让我觉得不安,难道他真的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在故意躲我吗?他很排斥我亲他吗?


他又是很晚才回来,晚到我都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了。我坐在客厅没开灯,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进门,生怕发出一点声音,蹑手蹑脚的像是来偷东西。明明他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,为了躲我却做到这个地步。


我自嘲的笑了笑,开口叫住了他,“严浩翔。”他被我吓了一跳,缓过来之后尴尬的笑了笑,“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弟弟?”听见他对我的称呼我挑了挑眉,他很少叫我弟弟,一直喊的都是耀文儿。


我摸着黑走到他身旁,凑近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,他今天没有喝酒了。在我凑近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,察觉到他的抵触情绪让我感到不满。我伸手揽过他的腰,把他拽到我的怀里,按着他的头不容反抗的亲了下去。


严浩翔恼羞成怒,一把推开了我,“耀文儿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我可是你的哥哥啊。”


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是我的哥哥我就不能亲他,我皱起眉头回答他,“严浩翔,我在爱着你。”


谁想到严浩翔竟然不信,他反驳我说:“你懂什么是爱吗?爱不是亲亲别人就是爱的。你不觉得这样很恶心吗刘耀文?”


我最害怕的就是严浩翔质疑我的爱,可是我却没办法反驳他什么,我确实除了亲亲他不能够用其他的方式向他表达我的爱意。严浩翔是自由的,谁也约束不了他。


“我是不懂,因为我从小到大的爱都是你给的,我不想看见你和别人待在一起,我甚至想把你关起来。”我第一次和严浩翔表达内心不堪的想法。看见严浩翔难以置信的表情,我的理智渐渐回笼,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,于是和严浩翔说:“很抱歉让你感到恶心了。”我放下搂在他腰上的手,闷声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,没注意到身后严浩翔一瞬间落魄的表情。


那晚之后我也开始拉开了我和严浩翔的距离,如果他不想见到我的话,那我就躲的远远的偷偷看他。从前都是严浩翔先去的学校,如今我起的比他还早,我下自习的时间比他早十分钟,我也不去他的教学楼等他了,先回到家就躲进了房间。


我和严浩翔的再次见面是他先主动来找我的,他把我堵在学校的超市门口,我和同学有说有笑的从他面前走过去假装没有看见他。严浩翔生气了,他上来扯住我的手,把我拉到了无人的角落。“刘耀文,那晚我说的话有些重了,我没有觉得你恶心,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再这样了,没让你一直躲着我啊。”


我没说话,只是盯着他看,我要趁着这次短暂的时间再好好看看一看他。严浩翔被我盯的毛了,不悦的皱起眉头“说句话啊刘耀文,你听见没?”不知道为什么,这么久没说话了,严浩翔变暴躁了许多。


“我知道了,哥。”这下轮到严浩翔愣住了,我很久没喊他哥了,也很久没有对他这么生疏了。


“还有什么事吗?我同学还在那边等着我呢。”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冷漠,我不能再让自己陷入那名为严浩翔的漩涡。


严浩翔对我扯出一个难堪的笑容,侧身让出了一个通道让我出去,我就这样和他越走越远了。


5.0

那晚来孤儿院找我之后,严浩翔经常会趁着父母不在家偷偷溜出来找我。我也不再拒绝他的到来,每次都安安静静的陪着他复习,陪他吃饭,陪他睡觉。


我们会接吻,会坐在孤儿院的院子里,一起看着月亮,再趁着月色动情的亲吻着对方。我每次看月亮的时候视线都会不自觉的转移到严浩翔身上,他比天上的月亮更美。


高三很累很苦,严浩翔从来不向任何人抱怨,他只是和我说我就是他的精神支柱。我们俩个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人正式的开口说过,但我们都早已心知肚明,严浩翔他也离不开我的,我就是他的唯一。


有晚我和他躺在床上,严浩翔突然开口问我,“耀文儿,你以后想去哪座城市生活?”


我想了一下,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待在重庆,好像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。


“你想去哪里上大学?”只要有严浩翔在的地方那就是我的家。


严浩翔轻声笑了笑,起来坐到了我的身上,贴近我的耳朵对我说,“耀文儿想去哪哥哥就去哪。”


夜晚寂静无声,只有我和严浩翔的呼吸声纠缠不清,他被我压到身下胡乱亲吻。我好像比从前更加确定严浩翔他也是爱着我的。在黑夜中他的眼睛就像夜明珠一样明亮,那一束光只落在我的身上,严浩翔对我说:“耀文,你就是我的唯一,我会给你一个家。”


6.0

当时学校的艺术节举办了一个晚会,我被班上的同学推选报了个节目。我选择唱了一首歌,是告五人的《唯一》,我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抱着吉他坐在台上唱歌。严浩翔他就坐在台下,安静的听着我唱歌。


“你真的懂唯一的定义


并不简单如呼吸


你真的希望你能厘清


若没交心怎么说明


我真的爱你


句句不轻易


眼神中飘移


总是在关键时刻清楚洞悉 


你的不坚定


配合我颠沛流离”


我注视着严浩翔,希望能从他的眼神里找我爱我的痕迹,他的动容躲闪,在我看来都是爱我的证明。


我表演完之后回到后台,班上的文艺委员捧着一束花来送给我,说是感谢我代表班级表演了一个节目,我笑了笑,从她的手里接过了花,转身就看见严浩翔站在不远处望着我。严浩翔的手里里也捧着一束花,是一束向日葵。


我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,看着他手里捧着的花心跳好像漏了半拍。我愣了一下刚打算上前去找他,严浩翔就把花塞到了路过同学的手里,转身就向外跑去。


我没追上他,后台有很多人,严浩翔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,我只能向那个同学拿过那束向日葵,把它带回家去插起来,最后摆在了我的床头。我想再给严浩翔一点儿时间。


晚上和同学开黑到很晚,刚准备休息就听见严浩翔出房间的声音,他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。我很好奇他这么晚了不睡觉要去哪里,所以又偷摸从床上爬起来,给自己找的借口是下楼喝水。


结果我才打开房门,就听见隐隐抽泣的身影,严浩翔他蹲在我房门旁的墙角,他在哭泣。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立马慌了,冲过去蹲在他旁边问他怎么了。


他很虚弱跟我说他的胃很疼,我猜他今晚一定是没有好好吃饭了,刚想转身下楼给他拿胃药就被严浩翔拉住了衣角。严浩翔他吻上了我,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吻我。“耀文儿,你很久没理我了?你是喜欢上别人了吗?”


我没想到他都疼成这样了心里想的竟然还是这个,叹了口气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,一边回房间一边向严浩翔解释:“她是班上的文艺委员,代表班上送的,我没谈恋爱。”


我将严浩翔放在我的床上,俯身把他压在身下,“严浩翔这不就是兄弟之间正常的相处的模式吗,你那么在意干什么?”


他在我身下眼神躲闪不清,半响憋红了脸颊,我又叹了口气,准备起身去拿药,结果刚有动作就听见严浩翔小声的说:“我才不想和你当兄弟呢。”


我装作没听见下楼去拿药了,也没人知道严浩翔胃疼的时候这么犯规啊。我等严浩翔乖乖把药吃下去后也爬上床,小心翼翼的把他捞在怀里,他没有反抗,反而还往我的怀里钻。


当他呼吸渐渐平稳后,我才敢贴近他的耳朵轻声对他说:“严浩翔,我还是很爱你。”


“笨蛋刘耀文,你不说大声一点我怎么知道。”严浩翔睁开了眼睛。


这一晚,我的爱意得到了回应,严浩翔说他也爱我。


我一夜无眠,这是我和严浩翔互通心意的开始,我在心里偷偷的认为,从今晚以后,严浩翔就成为了我的唯一。


没想到在一起之后严浩翔也没有了之前的顾虑,我们放学之后会牵着手一起回家,会在路灯坏掉的小巷里偷偷接个吻,严浩翔的唇很软,像他最爱吃的棉花糖,我也最爱品尝他唇间的味道。


有天我和严浩翔正在家里客厅里亲的难舍难分,我的手早就伸进了严浩翔的卫衣里面不断摸索,原本早就出门的母亲却突然回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,他的两个儿子背着他们搞在了一处。


之后我就被送回到了孤儿院,严浩翔也被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方式,他们总以为时间能冲淡我和严浩翔之间的一切,我们的关系能逐渐走向正轨,如果我从来没有在严浩翔的世界里出现过的话。


到了孤儿院我总喜欢一个人坐着发呆,想起之前有严浩翔陪伴的夜晚只觉得遗憾,我们在一起之后出来牵手拥抱亲吻什么没有干,现在才开始后悔应该多陪着他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。




7.0


但是我等到他了,严浩翔回来找我了。2024年6月8日,我高考结束了,走出考场的时候就看见站在许多家长中间的严浩翔,他捧着向日葵笑得灿烂。那年的夏天的风很温柔,我的爱人也温柔,严浩翔给了我一个家。他说就算我淹死在世俗里,有个人一直在爱我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end.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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